北京邮票公司开发的《第21届全国最佳邮票评选颁奖活动纪念.北京》在介绍邮票小全张时与介绍邮票时一样,设计人都是曾孝濂,居然把《新邮预报》上王虎鸣的大名给漏掉了。向来好多管闲事爱打抱不平的我却突然有了“漏得好”的痛快!邮票和邮票的小全张设计居然不是同一个人,身为国家邮政局邮票印制局主任设计师王虎鸣同志可谓创了先河,在边框上用电脑处理了一下,充其两也不过起了个编辑的作用嘛,怎么就堂而皇之地成了小全张的设计人了。王的行为多少有些“巧取”的嫌疑,对此我实在感冒!邮票与邮票小全张之间有着水乳交融的关系,怎么能“一剪刀”就剪开?我想如果王虎鸣同志设计了某套邮票,而那套邮票让别人“剪”了去进行电脑处理了,那感觉会是怎样的疼痛?“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们的老祖宗可是一直这么谆谆告诫的。
但对于王虎鸣在《君子兰》上的行为没有人吭声,我也是敢怒不敢言!《君子兰》获奖了,似乎王虎鸣的行为也得到了某种认可和默认。于是《百合花》邮票和小型张的设计人的地位与形式上重演了《君子兰》的模式,只不过《新邮预报》高抬贵手,在小全张的设计人的位置标出邮票的原图画者为曾孝濂等(《君子兰》就不曾标出,一股脑都归了王虎鸣的大名下了)。感谢03年2月18日的《中国集邮报》,让我们有机会见识一下被否决的曾孝濂设计的小型张,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曾孝濂的小型张很有层次感,立体感,进而是强烈的美感,雅洁端庄,且与邮票风格一致,形成呼应!而王虎鸣的被采用稿则活脱脱一张香皂商标,且套用的无非就是他两年前夺取《君子兰》小全张时电脑粘贴的套路,背衬的花比邮票上的花还要大多了,但又被虚化了,近明远虚的视觉又被大小的比例所颠倒,真是莫名其妙!最最俗不可耐的是那“百合花”三个“美术字”,简直毁了原先整个构图设计的端庄和谐......想来曾孝濂也是够倒霉,自己好端端的花儿小型张,怎么就接连落入“虎口”了呢?
当然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横看成岭侧成峰,我是邮迷,而王虎鸣同志是专家,如何协调邮迷与专家的意见一直是个难题,但凭邮迷的直觉,“两花”的情况并不完全属于这个难题的范畴,似乎另有隐情!无奈中国的邮票审批过程透明度不高,局外人根本就没有说话的份儿?!但窃以为王虎鸣同志年轻有为,来日方长,也设计了一些不错的邮票,设计目光有时也显现出一种风格的大气,体现在《乐山大佛》上就给人有种舒爽的快意。他为近期的《集邮》杂志的封面设计出谋划策,也让人感到的确出手不凡。但显然不宜摆弄花草,特别是像《百合花》《君子兰》这样别人精心养育的娇卉,硬要插手,可谓两败俱伤:既伤了方寸上的典秀雅洁,也玷污了自己的半世英名!
在《君子兰》小全张和《百合花》小型张的设计上存在的人事问题,多少暴露出我国邮票审批制度上程序不够完善的地方。近20年来,我们中国邮迷一直把邮票的设计人看得很重,不客气的说,全世界最看重设计人的邮迷就是中国邮迷,他们认为设计人所从事的是一个很庄重很严肃甚至是很伟大的工作,也一相情愿的希望他们所敬重的邮票设计人持有相同或相配套的道德操守!在此笔者一家之言,快人快语,实话实说,文责自负,希望能杜绝“两花”之后的类似的“三花”“四花”的重演,给邮政内外每一个有志设计邮票的美术工作者以完全平等的地位。再说,无论在才情上,修养上,还是在邮票艺术创造上,曾孝濂也绝对是王虎鸣的师长,而现在浮躁的王虎鸣显然尚未熬到“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份上!在此我,郑启五,以一个中国老邮迷的身份,郑重奉劝王虎鸣同志能好自为之,爱惜好手中的权利,努力在开挖自我的艺术潜质上多下工夫,万不要因为贪一时之利,走“工夫之外”的捷径,而在邮迷心目中留下一个“摘花大盗”的丑恶形象!
原载《慈利集邮》2003年第二期(总27期)